“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對外工程承包影響因素研究——以陜西省為例

　　摘要：“一帶一路”大力建設背景下，我國對外工程承包市場不斷擴大，為促進各省市對外工程承包高質量發展，本文采用文獻研究法和德爾菲法進行對外工程承包影響因素的篩選，將其劃分為國別、省內、企業以及項目自身 4 大類，構建了包含 24 個對外工程承包影響因素的一般性指標體系，運用 PageRank 算法對各因素進行定量評價和重要性排序。由于陜西省具有良好的歷史背景和優越的地理位置，本文以其為例進行分析，探究陜西省作為對外工程承包典型代表的具體實踐與經驗，科學評估影響因素，針對關鍵因素提出有利于陜西省對外工程承包的可實施性建議措施，形成可借鑒、可推廣的發展研究模式。

　　劉華; 孫海燕; 楊志奎， 西安理工大學學報 發表時間：2021-10-15

　　關鍵詞：一帶一路;對外工程承包;PageRank 算法;陜西省

　　隨著“一帶一路”倡議全面推進，“一帶一路”正由中國倡議轉變為全球共識。共建“一帶一路”促進了沿線國家的經濟發展，為各省就業、稅收、民生改善等方面做出了貢獻。其中，基礎設施建設是推進“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的重要前提，這也為對外工程承包的發展提供了開闊市場和良好機遇，而沿帶國際工程承包業務市場成為海外工程承包公司的必爭之地[1]，對外工程承包研究成為了“一帶一路”領域關注的熱點問題之一，對外承包工程已成為我國企業共建"一帶一路"、推動國際基礎設施互聯互通建設和產能合作的主要方式[2]，也是推動新一輪高水平對外開放的重要力量和實現載體[3]。

　　總結國內已有研究發現，現有文獻主要關注兩個方面：1)多角度研究外工程承包的發展現狀和對策。如張爽[4]從時間維度將我國對外工程承包劃分為五個階段，分別總結對外工程承包的貢獻并展望其未來趨勢;孫利國等[5]認為中國成為世界重要的建筑服務出口國得益于對外承包工程行業的高速增長;辛修明[6]從行業層面研究了我國建筑工程 “走出去”的現狀與特點;朱鳳鳳[7]以建設模式為出發點，針對我國對外承包工程采取的“投建營一體化”建設模式發展現狀以及從全產業鏈、后期運維以及社會責任等展開討論;王學梅[2]應用波特的競爭優勢理論，從生產要素和需求、產業、企業、行業競爭等四個基本要素提出對策建議。2)多方面研究對外工程承包影響因素。從國內行業和企業以及東道國角度出發，楊忻[8]、蔡闊[9]、覃偉芳[10]、徐俊[3]和曾劍宇[11]分別研究了對外承包工程對產業結構升級、經濟增長、企業出口擴張、東道國基礎設施質量水平和東道主國家政治風險的影響。中國對外承包工程的影響力正不斷增強，學者們進一步對關鍵因素進行分析，如羅曉斐[1]、李榮林[12] 引入區位因素，實證結果為中國對外工程承包的區位戰略提供理論及實證依據;孫利國等[13]采用構建理論框架與統計分析并行的方法，分析對外承包工程項目的關鍵影響因素，為提高中國對外承包工程的項目管理水平作出理論指導;胡麗彬[14]從沿線國家的經濟、社會、資源等差異入手，通過構建統計測度指數，建立了我國國際承包工程企業對非經濟合作影響因素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彭素榮[15]以對外總承包企業國際工程市場進入模式選擇為核心研究內容，分析影響市場進入模式選擇的因素;蒯睿[16]從規模、質量兩方面對安徽省海外直接投資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以促進安徽省對外直接投資規模以及質量的提升。

　　在國外對外工程承包研究中主要關注三個方面：1)從東道國角度出發，市場潛力、資源稟賦條件、融資能力、技術條件和風險要素等是影響對外承包工程的重要因素[33]。政治或制度方面[17]，制度環境惡劣會給企業海外活動帶來額外成本[18];市場潛力方面，開放而快速增長的龐大東道國市場意味著大量的盈利機會和強大的基礎設施需求 [19-20]，對跨國承包工程企業具有較強的吸引力。開放度較高的市場通常提供更多貿易和投資機會[21];自然資源方面，中國資源儲備豐富，但人均資源占有量不足，需要向他國獲取資源以降低國內制造業、出口行業的成本壓力[22]。出于“資源尋求”動機 [23]，與非洲采取“資源換基礎設施”的模式來推進基礎設施建設合作[24,35];以及制度和資源兩者的交互作用[25]等;經濟發展方面，Cheung 和 Qian[26]研究指出中國對不同經濟發展水平國家經貿合作的驅動因素存在差異，東道國對外經貿合作與其經濟發展水平高度相關[27]。2)從企業角度出發，由于海外承包工程往往具有很高的風險，研究中重點關注企業的風險承擔能力[28]，政府穩定以保證合同有效執行的制度[29]，工程款項收回的可能性[30]等。3)針對不同的角度探討對外承包工程的影響。例如從行業角度討論中國對外承包工程中技術轉移及其對東道國能源安全、減貧等方面的影響[31-35]。從地緣政治和地緣經濟角度探討了中國對外承包工程對全球和重點區域地緣政治、民主化進程和勞工權益的影響[36-39]。從經濟角度研究東道國經濟發展潛力、自然資源基礎、政治穩定性、政府權力、腐敗程度及雙邊貿易等因素對中國對外承包工程空間分布的影響[40]。此外，采取個案研究方法研究了中國工程建筑企業的國際化經營戰略與模式[41,42]，例如資源環境生態影響和運行模式 (如“基礎設施換資源”模式)[43]，為理解中國對外承包工程提供了豐富的視角和經驗案例。項目管理領域研究重點關注“全球工程項目”，即參與方來自多個國家和地區的項目，研究治理規范、制度環境、組織場域等方向[44]。

　　已有研究成果對中國的對外工程承包的現狀、優勢、現存問題以及影響因素等方面進行了詳細的研究，多以國家、行業層面為主，研究的內容較為宏觀，鮮有作者從微觀角度出發，即不同省市對外承包工程開展的特點和難點是否各不相同?因此，針對特殊地理位置省份的問題研究亟待解決，對外工程承包的影響因素應與省市特征相結合，與工程開展的特點和難點相契合。

　　“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陜西省區位、交通等優勢不斷凸顯，已經成為中國對外開放的窗口和前沿。陜西省對外工程承包的發展對深化產能合作、實現多方共贏發展發揮了重要作用，有助于其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和大局穩定，也能激發擴大自身的發展潛力。在打造開放型經濟的同時，加強對陜西省對外工程承包現狀的研究，對推進“一帶一路”建設、“走出去”戰略以及提高經濟發展新動力有著重大意義，有助于陜西省對外工程承包健康穩定發展。

　　本文在梳理陜西省對外工程承包的現狀的基礎上，將國內外政治經濟環境等因素與中國對外承包企業及項目相結合，從宏觀與微觀視角出發，運用 PageRank 算法對其影響因素進行定量評價和重要性排序，科學評估影響因素，形成可借鑒、可推廣的發展研究模式。豐富了中國對外承包工程影響要素研究，探究了陜西省作為對外工程承包典型代表的具體實踐與經驗，具有重要現實價值。本文主要采用對外施工承包企業的調查統計數據進行影響要素的定量分析，因此后期應加強定量分析，這需要結合案例和國別研究進一步推進。

　　1 陜西省對外工程承包現狀及影響因素選取

　　1.1 對外工程承包現狀分析

　　基礎設施建設是“一帶一路”優先發展的領域之一，對于陜西省基礎設施工程企業是落實“走出去”戰略的好機遇。因此，陜西省工程承包企業可通過對外承包工程這種經濟合作形式參與“一帶一路”國家基礎設施建設，有效帶動外貿出口和省內相關產業發展。近年來，陜西省工程企業擁抱國際市場的步伐正在明顯加快。從我國商務部及一帶一路網站上可得到表 1 數據，在 2017—2019 年，陜西省對外工程承包相關數據連續三年均高于全國平均水平，這表明陜西省正不斷在“一帶一路”建設中取得重要進展和顯著成效。

　　由圖 1 和圖 2 可以看出：1)陜西省對外工程承包保持良好的發展態勢。2016—2019 年陜西省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對外承包工程新簽合同額的比例均在 46.43%以上，在 2017 年達到頂峰為 68.06%。2016—2019 年陜西省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對外承包工程完成營業額的比例均在 50%以上，在 2018 年達到頂峰為 65.43%，“一帶一路”沿線區域成為陜西對外承包工程的主要市場;2)“一帶一路”擴大了陜西省對外承包工程市場。2014 年，陜西省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對外承包工程完成營業額 7.24 億美元，2018 年躍升為 26.55 億美元，增長率為 266.71%，“一帶一路”為陜西加快國際產能合作帶來新機遇，此外，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絲路基金的設立為對外承包工程的融資提供便利，加快了對外工程承包的發展;3)陜西省對外工程承包穩中有進，但后勁不足。2019 年，對外承包工程方面，陜西省企業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新簽合同額 20.10 億美元，占同期的 52.63%，同比增長 4.09%;完成營業額 16.60 億美元，占同期總額的 54.64%，同比增長-10.79%。

　　整體來看，陜西省對外工程承包發展態勢穩健，但缺乏活力，后勁不足，主要存在以下幾個問題：1)復雜而緊張的國際投資環境。經濟全球化正在面臨嚴峻的挑戰，中美貿易爭端、非洲地區的政治風險和中東局勢仍將持續緊張，使經濟政策的不確定性增加。加上新冠肺炎疫情給全球經濟帶來的沖擊，使得對外工程承包面臨風險進一步增加，在復雜多元的全球化背景下，雙邊貿易往來不僅是兩國的個體行為，更是與周邊國家及地區的環境和政策息息相關。2)陜西省配套的支持體系有待完善。首先是信息服務平臺。“一帶一路”倡議下的相關國家經濟發展水平參差不齊，產能需求和投資環境存在顯著差異。企業在“走出去”前需要系統地了解東道國的政治經濟環境、政策法規等內外部情況，如果企業不能確保信息的準確性及全面性，進一步會影響企業的投資決策;其次是金融服務有待提升，相對于國有企業，民營企業自身就存在融資難的問題，更何況國際產能合作存在更大的風險和不確定性。3)企業內部經營管理的局限。一方面，借助“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陜西省境外投資規模不斷擴大，然而企業管理者缺乏跨國經營的經驗，可借鑒的成功案例較少，對合作項目難以實現有效的經營管理，且缺乏適應東道國市場環境的高層次管理人才。另一方面，技術是企業發展的核心競爭力，技術的日新月異進一步加劇了市場的競爭，而市場競爭的優勢在于技術創新，企業能否隨著國內外市場需求的變化，及時研發新技術、新產品，已成為生存發展的關鍵。

　　因此，為了進一步激發陜西省的巨大潛力，更好地促進陜西省對外工程承包的可持續發展，本文以陜西省現存問題為導向，對“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影響對外工程承包的因素進行研究。針對顯著性因素進行重點關注，提出切實可行的建議措施，推動陜西省“一帶一路”持續高質量發展。

　　1.2 影響對外工程承包因素選取

　　為優化陜西省與沿線國家的對外工程承包合作，科學合理地篩選出陜西省對外工程承包的有效影響因素，本文在文獻研究法、德爾菲法，在某對外承包企業的海外項目風險識別清單的基礎上，以陜西省對外承包工程為研究對象，從宏觀到微觀，即國別層面、陜西省層面、企業和項目層面進行影響因素的選取。本著客觀性原則、科學性原則、代表性原則將影響陜西省對外承包工程的因素分為國別因素、省內因素、企業因素、項目因素四個方面，共 24 個二級因素。最終選取的影響因素如表 2 所列。

　　從國別因素來說，主要包括六個方面：社會政治環境[1]，包括政治形勢、政府表現、政治穩定度、政府監管力度、公民權利及法治度;經濟市場環境 [12]，包括經濟發展水平[1]、金融市場、人力資源市場;社會文化環境[45]，包括社會環境[12]、營商環境、文化差異;基礎設施環境，包括基礎設施情況、基建發展速度、基建投資熱度;自然資源環境[12]，包括不可抗拒的自然災害、惡劣氣候條件、工程地質條件、環境保護狀況等;醫療衛生環境，包括醫療設施水平、疫情、病毒等突發性衛生狀況。

　　從陜西省實際區位優勢及發展特點出發，本研究從四方面來衡量：地理優勢，陜西省作為絲綢之路經濟帶新起點等因素;政府支持度，陜西省積極實行“走出去”、“五新”和“西部大開發”等戰略，積極尋求“一帶一路”所帶來的發展機遇，為我省注入新的經濟活力;對外開放度，包括對外投資、對外貿易、對外承包工程;經濟發展水平。

　　從陜西省對外承包企業自身實力進行評估，本研究從以下八個方面來衡量：規模和業績[14]、對外市場占有率、品牌國際化程度、國際經營經驗、輔助關聯產業、組織管理水平[13]、風險承擔能力、技術創新能力。

　　從對外承包項目角度出發，主要包括六個方面：工程項目利潤;項目風險程度，包括擔保、業主權益、資金、保函、工期、成本、支付、責任等風險;項目參與方特征[11]，包括業主、承包商、其他參與方以及各參與方之間的關系;項目特征[11]，包括地理位置、項目類型、項目種類、交易模式、項目復雜程度;項目環境[11]，包括政治環境、社會環境、經濟環境、氣候環境;項目管理[11]，包括成本管理、質量管理[14]、進度管理、合同與風險管理、招投標管理。

　　2 PageRank 算法與數據運行分析

　　2.1 PageRank 算法

　　目前關于影響力的相關研究主要采用特征值統計分析方法、社會網絡分析方法以及 PageRank 方法等[46]。王佳敏[47]、趙發珍[48]、董偉等[49]利用特征值統計分析方法進行一定的指標和權重的設定，從而計算影響力。陳遠[ 50 ]、謝英香[ 51 ]、 S.Jonnalagadd 等[52]社會網絡分析方法主要通過關系網絡結構中的屬性值來計算各個網絡節點在網絡中的重要性，如網絡密度、點度中心性、中介中心性、接近中心性及等。PageRank 算法基于的假設是：網頁的外部鏈接量可衡量其質量和重要性，所有鏈向它的頁面(“鏈入頁面”)的重要性經過遞歸算法得到其 PageRank[53]，可用于互動關系的分析[54]。從“投票”思想出發，一個因素是否受到普遍的承認和信賴取決于鏈接因素的數量，重要性程度越高，排名就越高，被越來越多學者應用于影響力的分析和測量等方面。此外，多位學者進行算法改進，如劉玲[55]、張俊豪[56] 在 PageRank 算法的基礎上融入了用戶行為等指標，對信息傳播核心貢獻者和高影響力用戶進行探索;X.Song 等[57]則通過將信息新穎性與 PageRank 相結合，提出了綜合影響力算法;苑麗玲[58]在 PageRank 算法基礎上考慮了加權社會網絡相關因素;肖宇等[59]提出了用于計算用戶影響力的 Weibo-Rank 算法。

　　綜上，特征值統計分析方法與社會網絡分析方法雖能在不同程度上衡量影響力，但前者過于依賴特征得分，忽略了真實交互影響力，后者多聚焦小型網絡，更多側重于直接關系的測量[46]。而 PageRank 算法具有較好的融合性，能同時計算交互影響力，也能夠融入更多特征得分。本文中對外工程承包的各個影響因素并非獨立存在，PageRank 算法則綜合考慮了各影響因素和因素間引用強度等，可以更加客觀地評估影響因素的重要性程度，較為客觀全面的反映出綜合影響力。因此，基于因素間的相互影響作用，用矩陣表示各個因素之間的內部關系，通過 MATLAB 運算對影響力值定量評價，進行各影響因素的重要性排序，此方法能反映出各因素的真實影響，對陜西省在“一帶一路”背景下進行對外工程承包活動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2.2 數據收集與運行分析

　　對表 2 中的 24 個影響因素的相互關系構建關系矩陣，通過建立的矩陣設計問卷調查。若因素 1 對因素 2 有影響，則記為“1”，否則，記為“0”，以此對各影響因素進行定量評價。為提高問卷的科學性和可信度，此次調查涵蓋對外施工承包企業的各層人員，共發放問卷 120 份，回收有效問卷 109 份，回收率為 90.83%。具體樣本情況如表 3 所示。

　　其中，d 為阻尼系數，取值參見文獻[60]。計算結果如表 4 所列，影響力值由高到低排序為：(省內)經濟發展水平、(項目)風險程度、(項目)項目管理、(國外)經濟市場環境......，即在以上 24 個影響因素中，經濟發展水平對對外工程承包的影響最大，其次是風險程度，再次是項目管理等。

　　2.3 結果分析

　　通過樹狀圖構建對外工程承包影響因素排序圖(見圖 3)，每一類別下，影響因素從上到下的重要性是遞減的。根據數據結果可得：第一，國別因素中影響力值高的主要體現在經濟市場環境和社會政治環境兩方面，影響力值分別為 0.0480 和 0.0410;第二，省內因素中影響力值高的主要體現在經濟發展水平、地理優勢和政府支持度三方面，影響力值分別為 0.0534、0.0451 和 0.0422，經濟發展水平最為重要;第三，企業因素中影響力值高的主要體現在品牌國際化程度、規模和業績兩方面，影響力值分別為 0.0459 和 0.0453。其中，國際品牌化程度最為重要，且已有文獻[61]肯定了工程承包國際化的作用;第四，項目因素中影響力值高的主要體現在項目風險程度、項目管理和工程項目利潤三方面，影響力值分別為 0.0504、0.0482 和 0.0431。

　　3 結論與對策

　　新階段，陜西省對外承包工程需要高質量發展。本文概述了陜西省對外承包工程的發展現狀，基于 PageRank 投票思想，分析了陜西省對外承包工程的關鍵影響因素，并依據重要性程度提出對策建議。首先，通過文獻研究法、德爾菲法以及案例分析法篩選出陜西省對外承包工程的 24 個影響因素，并根據因素特點劃分為國別、省內、企業以及項目自身四類。并運用問卷調查法和 PageRank 算法對影響因素進行了重要性排序，得出國別因素中經濟市場環境和社會政治環境最為明顯;省內因素類別中經濟發展水平尤為重要;企業因素類別中品牌國際化程度、規模與業績以及該企業的國際經營經驗較明顯;在項目因素類別中項目風險程度、項目管理和工程項目利潤著重考慮。最后，根據分析結果提出以下針對性對策：

　　在國別因素方面：1)重視經濟市場環境。各企業在開展對外工程承包時，應當充分了解不同地區的市場特點，實行特定地區策略，避免以偏概全，一概而論等情況。要積極拓寬融資渠道，盤活境外金融資源，充分利用亞投行、絲路基金、中投海外直接投資公司等投資機構獲得融資支持，減少境外投資項目的經濟風險;2)加大社會政治環境的分析。穩定的政治環境能夠增加市場機遇，便于外來企業或進入，進而對對外承包工程有良好的促進作用，已有研究發現東道國國家政治風險對我國對外工程承包有顯著的負向影響，本文建議陜西省對外承包企業在進入有潛在政治風險的國家時，要綜合評估和謹慎考量，持續關注政治環境的變化。

　　陜西省作為“絲綢之路經濟帶”的新起點，占據很大的區位優勢。本文研究結果進一步證實，在省內因素方面：1)加快推進經濟發展水平。積極開發自由貿易區，打造絲綢之路經濟帶，不斷提升自身的產業基礎和綜合經濟實力，為對外承包企業提供有力支撐。此外，通過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可以促進陜西省內外經濟循環，使發展經濟與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形成良性互動;2)充分利用區位優勢。陜西是西北唯一的“自由貿易試驗區”，是東中部進入整個大西北的主要門戶，也是整個中國北方進入西南地區的主通道，與資源豐富的西部地區和經濟發達的東部地區有良好的通達性。應加快融入 “一帶一路”的發展格局中，打造開放型陜西;3)要重點關注政府支持度。面對“一帶一路”發展的良好態勢，陜西省從 2013 年發表《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西安宣言》到 2019 年出臺的《陜西省“一帶一路”建設 2019 年行動計劃》，均有利支持了對外開放合作。對外承包企業要關注相關利好政策，利用地理優勢和與中亞國家的良好關系，著眼于陜西省重點面向“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拓展的多雙邊合作機制以及雙邊合作協議，圍繞著“政策、市場、質量、安全、技術”做好準備，抓住對外工程承包的發展機遇。政府也需要不斷完善配套支持體系，如進一步開發“走出去”公共服務平臺功能，為企業“走出去”提供重點國別信息、項目信息和安全風險預警提示。

　　在企業因素方面：1)加快提高品牌國際化程度。在新一輪對外開放中，通過企業內部的技術升級打造強有力的企業品牌，有利于發揮示范作用，打造“中國建造”品牌，走向海外市場，帶動沿線經濟發展;2)擴大規模和業績。第一是升級業務模式，即投建營一體化發展。承包方式除傳統的 BOT、 EPC 等，同時關注 PPP 以及 F+EPC 等模式，進行創新和發展，促進新業態、新模式、新方式產生;第二是發展多元化業務以應對越來越激烈的市場競爭;此外，發展大型綜合開發性項目, 密切關注相應的發展機會，不斷提升對外承包企業的規模和業績。3)積累國際經營經驗。加快實施“走出去” 戰略的同時注意積累經驗，切忌“急功近利”的心態和照搬國內經驗，避免出現因國際經營經驗不足而造成項目虧損的情況。要充分了解當地的法律政策以及營商環境等，積極主動地學習有經驗的建筑企業，提高自身的管理水平和技術水平，加快適應國際慣例，降低風險。對外承包工程是國際合作的重要方式之一，要與更多國家分享建設經驗和發展成果，共享優質產能，從而實現互利共贏。

　　在項目因素方面：1)合理評估項目風險程度。綜合考慮自身發展戰略和內外部環境，理性選擇投資區域及投資方向，在投標報價時要認真研究招標文件，做好前期調研和現場踏勘，熟悉技術規范以及項目的基礎資料，報價中要合理考慮各種風險和不確定因素，做好風險評估和應對策略，避免出現市場環境突變而產生無法承擔的風險等情況;2)提升項目管理水平。第一是提升企業內部經營管理水平。管理者要不斷總結經驗教訓，因地制宜地制定合理有效的跨國經營戰略。注重人才的培訓和選拔，在企業內部培養優秀人才的同時，充分利用東道國當地的人力資源。第二是企業要樹立技術創新意識。面對施工信息化程度不高、材料技術進步慢導致過度依賴勞動力資源，生態資源消耗大，安全風險增加等問題，建議建筑企業進一步提升現代技術能力，加大 BIM 技術、綠色施工、高性能材料、現代化設備工裝的研發和應用力度，充分利用現代新興技術，加速產業升級;3)合理獲取工程項目利潤。建筑業企業不應一味制定低價投標策略，要更新觀念，轉變通過工程變更而獲取利潤的范式思維。參與建設良好的環境和完善的法律法規體系，構建誠信、負責任的大型建筑業企業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