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4-9 | 政治外交
2012年4月10日,菲律賓海軍企圖在南海黃巖島附近抓扣中國漁民被中國海監船制止,雙方隨后發生對峙。中方為表示善意,于4月22日下午主動將漁政船只撤離該海域,試圖緩和局勢。之后,中方又通過運用外交、執法、法理等手段,盡最大的努力試圖來和平解決黃巖島糾紛,但菲方不僅視而不見,反而變本加厲,頻頻制造事端。菲方的無理挑釁激起了中國民眾的強烈憤慨,不過值得警覺的是,在國人迸發愛國熱情的同時,一些非理性的言論和行為也摻雜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開戰”呼聲不斷,更有不少人對政府在這一事件上采取的克制和審慎態度表示不理解,甚至發表過激言論。而在筆者看來,這是因為民眾未能充分領悟中國政府高超的戰略應變智慧所致。
事實上,黃巖島事件背后的南海問題是既復雜又多變的,個別國家制造事端、肆意挑釁,為的就是使中國失去理智,因被激怒而開戰,就可以使美國和中國南海的周邊國家卷入其中。一旦開戰,中國會陷入孤立無援的困局。此外,即便是戰而獲勝,中方的局面也會相當被動,一方面讓別有用心的“中國威脅論”似乎找到了證據,另一方面也將使中國喪失和平發展的機會。面對復雜形勢,中國政府在應對黃巖島事件時,有意繞開了對方設置的“陷阱”,有理、有利、有節地捍衛國家主權。首先,多次明確強調,中國對黃巖島的領土主權擁有充分的法理依
據,這是“講道理”;其次,中國派出的是漁政船赴南海,而不是像菲方那樣派出的是軍艦,執行的也是例行的巡航執法,屬于正當合法地捍衛國家主權,不僅讓對方挑不出毛病,還要讓世界認識到菲方理虧;第三,中方反復闡明愿意通過外交協商來解決事態,這是“擺姿態”。既有戰略克制,又有有限行動,中方在外交上占據了主動,在行動上又取得了實質性的效果,可以說成功把握住了戰略主動權。那么為什么還有這么多國人對政府采取的戰略應對感到不理解呢?我認為這里面存在一個溝通不力的問題,從而導致誤解的產生。在我們取得成績的時候,反而讓一部分國人感到沮喪。當然,此次黃巖島事件也提醒我們,理性地看待民眾的愛國熱情,并對之進行正確有效的引導極為重要。
1.應該鼓勵國人的愛國熱情。不管是對誰而言,愛國都是一個值得鼓勵的好事。首先,愛國是一種高尚的道德。只有有道德的人才能夠成為民族的脊梁。愛國者才能愛家,愛家者才能愛人。人人愛人社會才能和諧,人人愛家家庭才能和睦,人人愛國國家才能強盛。沒有愛國的人會叛國,沒有愛國的人會滋事,沒有愛國的人會不講理。所以應該鼓勵國人的愛國熱情。在南海問題上,國人體現出來的愛國熱情,代表著一種民心所向,實際上也是對外的一種輿論力量。民心不可違,愛國的呼聲愈大,就會讓蓄意制造事端者有所忌憚!客觀上也有助于政府在捍衛主權問題上采取的相應行動。
2.應該尊重國人的愛國熱情。愛國的人往往都是感性的,所謂“有血性的人”,他們思考問題也許不夠全面和理性,但他們的愛國情懷是樸實無華的,是真摯善良的。因此,盡管很多時候他們被人視為視為“憤青”,或者視為不理性的人,但須知,這一部分民意才是真正的民意,才是別人想喊而不敢或不愿喊出的民意。對于民意,我們的執政者應該從善如流。如果因為擔心愛國人士的言論不理性,不正確,不具體,而對其敬而遠之,甚至唯恐避之不及,那么會極大地挫傷國人的愛國熱忱。因此,在南海問題上,國人表現出來的愛國熱情應當得到尊重和認可。
3.應該引導國人理性愛國。愛國人士的言論往往包含濃厚的感情色彩,這種感情色彩讓人不但看到了愛國人士的沖動,而且看到了愛國人士的力量。政府應該有專門的部門研究愛國人士的言論、特點、社會背景等,制定相應的對策進行或明或暗,或隱或現的引導。愛國人士雖然不是理論家,但是他們的可塑性是非常強的。如果能讓我們的愛國人士再稍微理性一下,一定會是更加強大的正義力量。反思在南海問題上,我們對國人愛國熱情的理性引導方面存在著嚴重不足。這在客觀上造成民間意愿和政府決策一定程度的悖離,比如民間的相關調查就顯示,有七成的國人主張開戰收復黃巖島,如果政府引導充分,理性愛國的人比重大大提升后,不會出現這樣的調查結果。
4.應當重視對民眾的溝通。筆者認為,當出現國人非常關注的國際事件時,政府要么順從民意采取恰當的愛國行動,要么事后對國人有個交代。在關乎主權和領土利益方面,愛國人士或者底層愛國人士缺乏由于信息路徑狹窄而不通暢導致了對政府的不理解。這種不理解非??膳?。不但導致愛國人士對政府怨言四起,還可能導致愛國人士發表一些不利于政府的過激言論。這種言論進而導致政府公信力的下降。當政府的公信力降低到一定程度,就會傷及合法性。在任何時候,政府和政黨都應該不遺余力地維護自身的合法性。溝通很重要,希望政府能夠適時以愛國的行動和言論來與愛國的行動和言論進行溝通。比如此次黃巖島事件,政府就有必要讓公眾了解:中國政府對事態在作進一步的觀察和忍讓,而不是在退讓和甘愿受辱。菲律賓是小國,在黃巖島問題上,多少有些無理取鬧、自不量力、挺而走險的味道。中國政府實際上是在間接地告誡菲律賓:玩火者必自焚。相信了解了其中道理的愛國民眾一定會增強對政府的信任、理解和支持。
總之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政府,任何一個政黨要想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必須讓他的國民保持旺盛的愛國熱情。并善意地引導之。只有國民愛國,才能保證國家不受侵犯,只有國民愛國在外敵侵犯時我們才有強大的戰斗力,只有國民愛國,我們的國家才有尊嚴,我們的人民才能受到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