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旅融合的旅游業經濟績效評價

　　摘 要：文旅融合是現階段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發展的新趨勢，研究文旅融合對旅游業經濟績效有著重要意義。運用耦合分析法測算 2009—2018 年我國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融合發展水平，通過引入格蘭杰因果關系檢驗和 SCP 模型，分析文旅融合對我國旅游業經濟績效的影響，實證顯示：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融合水平測度逐漸增大，耦合協調等級不斷優化;文旅融合與旅游業經濟績效單位根平穩，且文旅融合是旅游產業經濟績效的格蘭杰原因，兩者為單向因果關系;通過 SCP 模型分析，影響我國旅游業經濟績效的指標主要是文旅融合水平、旅游業市場規模和旅游業市場消費水平，其中融合度和市場消費水平呈正向影響，市場規模呈負向影響。為保證我國旅游業經濟健康成長，應建立文旅融合新產業體系，促進文旅產業深度融合，提升旅游經濟高質量水平。

　　本文源自賀小榮; 段超， 中南林業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發表時間：2021-07-21

　　關鍵詞：文旅融合;經濟績效;耦合分析;SCP 模型

　　20 世紀 70 年代以來，伴隨著經濟全球化和信息化的不斷發展，產業之間的壁壘和界限在不斷被打破，產業聯動、產業融合現象首先出現在信息通訊、金融、能源等產業領域。產業融合是指為了適應產業增長而發生的產業邊界收縮或消失的一種經濟現象，其發展過程是動態的，以往各自獨立的產業在技術創新與制度創新的基礎上相互交叉、相互滲透，逐漸形成新的產業形態 [1]。進入 21 世紀后，技術進步、產業創新、產業結構升級等新因素也在不斷推進各大產業融合，文化產業和旅游產業融合就是其中例證之一。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屬于第三產業的支柱產業，兩大產業之間有著很高的服務相似性和較強的關聯性，并隨著我國的經濟發展形勢已由高速發展進入了高質量發展的新常態，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要適應我國新常態下的經濟形勢，文旅產業融合發展是大勢所趨。目前，我國文化與旅游產業融合發展研究內容豐富，主要集中于融合度的測量、驅動(影響)因素、發展模型、實現路徑等方面 [2-7]，關于文旅融合對經濟影響研究較少 [8-10]，對于兩大產業融合發展績效模型也鮮有理論指導，這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故深入研究兩大產業融合的經濟績效并在此基礎上初步構建模型已是迫在眉睫。

　　一、文旅融合對旅游業經濟績效的影響分析

　　隨著我國經濟水平的不斷上升，旅游產業的發展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就，為了更好順應國家對于產業發展高質量的要求，促進產業結構升級，文旅融合發展進程加快，2018 年文化和旅游部的成立更是加速了這一進程。文旅產業融合現象會影響旅游業經濟增長，進而提升旅游產業績效，旅游業績效的提升升級了旅游產業，促進文旅產業融合。旅游業作為綜合性的服務產業，對于文化層次的需求不斷上漲，行業各要素中都涉及文化精神，對文旅融合發展有著顯著的要求。同時，文旅產業融合也需要旅游業發展所帶來的資金支持、人才供給和實效信息，更加深層次的推進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融合。因此，文旅融合與旅游業經濟績效之間存在深層次的相互影響關系。

　　(一)文旅融合為旅游業發展提供驅動力

　　首先，文旅融合是新時代背景下我國踐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新目標和新使命，其目的在于推動文化和旅游的轉型升級、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 [11]，這是國家對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的要求，也是旅游產業未來發展的方向，文旅融合理念對旅游業轉型升級具有理論指導意義。其次，文旅產業融合能夠降低兩大產業之間的合作成本，加強文化行業與旅游行業的競爭與合作，從而推動整個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的經濟進步，進一步提高旅游業經濟績效。并且，文旅產業的深度融合可將文化轉化為重要的旅游資源 [12]，旅游資源的拓展勢必會涌現出更多旅游企業，促進了旅游業就業、經濟和產品升級。最后，文化元素是旅游業高質量評定的重要標準。伴隨我國經濟和人民文化素質的上升，旅游景區、旅游城市的文化要素和文化旅游產品的數量和質量已經成為了判斷該區域是否具有高水平發展的重要因素。

　　(二)旅游業經濟績效提升是文旅融合的基礎力量

　　旅游業經濟績效提升是文旅融合的基礎保證。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旅游產業發展為文旅融合深化提供資金支持。伴隨旅游業定位的不斷變化，我國旅游產業承載功能日趨多元化，旅游管理體制優化，旅游經濟成為新常態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 [12]，旅游業對文化的傳播、振興、弘揚等方面提供了強大財力支撐，截止 2018 年末，國內旅游人數達 55.39 億人次，入境旅游人數 14 120 萬人次，全年實現旅游總收入 5.97 萬億元，同比增長 10.5%。另一方面，旅游業市場拓寬，文旅融合影響力不斷擴大。目前，人民對于“美好生活”需求迫切，旅游市場不斷細分，海濱旅游、冰雪旅游、研學旅游等新興旅游形式的產生代表著不同受眾對于旅游有著不同的精神文明需求，這也促使文旅融合的市場影響力不斷擴大，成為越來越多市場參與者的選擇。

　　二、模型建構與數據來源

　　(一)文旅融合發展水平測度

　　文化與旅游產業相互作用、相互融合研究最早興起于國外，對其研究方法主要集中于定性研究，定量研究少有涉及。國內對于文旅融合研究時間相對較晚，主要以定量研究為主，融合發展水平測度所用方法集中于耦合協調分析和灰色關聯度分析 [13-14]。耦合協調分析方法是運用于兩個以上不同系統之間關于系統協調關系的分析，協調度越高，代表兩個系統相互作用，互相融合的程度越好;灰色關聯分析是以一個系統內具有代表性的指標作為參考序列，計算與另一個系統內部各個行業之間的關聯度。鑒于此，本研究根據實證研究需要，選擇耦合協調分析法作為文旅產業融合測量的分析方法，并借鑒以往研究成果，構建文化與旅游產業融合指標體系，通過對我國 2009—2018 年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面板數據分析，測算兩大產業之間的融合發展水平。

　　1. 評價指標體系構建及權重

　　設計科學的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融合指標是測算文旅融合度的重要基礎，在借鑒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參考《中國旅游統計年鑒》和《中國文化文物統計年鑒》目錄分類及相關文獻分析 [15-17]，考慮到計算的科學性、合理性、可行性等一系列原則，從生產要素、產業就業、產業經營三個方面構建了文旅產業融合發展指標體系，得到表 1 的指標體系。

　　2. 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耦合協調關系評價

　　耦合度的理論概念起源于物理學領域，通常用來表示兩個或兩個以上系統之間相互作用的強度，如力熱耦合、電感耦合等，由于該模型意義清晰，后被廣泛運用于社會經濟領域。首先構建原始矩陣 Xij，對不同計量單位指標進行標準化處理得到 Xij′ ，在此基礎上計算熵值 ω j 和權重，并得出文化產業綜合發展水平(P)與旅游產業的綜合發展水平值(F)，其計算公式如下：

　　X X X − ′ = + − (i=1,2…, m; j=1,2…,n)。 (1) 1 m j ij i F X ω = = ∗ ∑ (i=1,2…,m; j=1,2…,n)。(2) 1 m j ij i P X ω = = ∗ ∑ (i=1,2…,m; j=1,2…,n)。(3)其次，借鑒以往學者耦合協調模型 [18]，構建文旅融合測度模型，其公式如下： 1 2 2 2 ( ) F P C F P ? ? × = × ? ?? ? + 。 (5) D CTθ = ∗ ，其中，T aF bP = + 。 (6)

　　式(5)～(6)中：F 表示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C 為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的融合度，區間在 [0,1]，C 值越大，融合度越高，反之，融合度越低; D 為兩者的耦合協調度，D 值區間為 [0,1]，數值越大，代表兩者耦合協調度越好，其中 a,b 和 θ 一般取值為 0.5。這里借鑒以往學者研究 [19]，分為 9 個等級：當 0 ≤ D < 0.1，為極度失調;當 0.1 ≤ D < 0.2，為嚴重失調;當 0.2 ≤ D < 0.3，為中級失調;當 0.3 ≤ D < 0.4，為初級失調;當 0.4 ≤ D < 0.5，為瀕臨失調;當 0.5 ≤ D < 0.6， 為 勉 強 協 調; 當 0.6 ≤ D < 0.7，為初級 協 議; 當 0.7 ≤ D < 0.8， 為 良 好 協 調; 當 0.8 ≤ D ≤ 1，為優質協調。

　　(二)平穩性檢驗和格蘭杰因果檢驗

　　格蘭杰因果檢驗的前提是有平穩的時間序列數據，因此，在分析兩個變量之間是否因果關系之前要保證數據時間序列的平穩。如果變量的時間序列表示為非平穩，需要考慮變量之間是否為同階單整，再來考慮其是否具有長期的協整關系。單位根檢驗(ADF)是社會科學研究中檢驗時間序列是否具有平穩性的常用方法，檢驗結果若存在單位根，則為非平穩時間序列，即表明數據可能產生偽回歸現象。格蘭杰因果檢驗能夠檢驗兩個變量之間的因果關系，本文借鑒以往學者，設立原假設為 H0： β1=β2=…=βp=0, 構建方程表達式 [20]： 1 1 1 p p t i ti iti t i i yy x α βµ − − = = =++ ∑ ∑ 。 (7)式(7)中：xt 的滯后變量回歸系數估計值都不顯著，則假設不被拒絕，此時證明變量間的格蘭杰因果關系不能成立，相反，若有任何滯后變量致使回歸系數估計值顯著，則變量之間格蘭杰因果關系成立。

　　(三)SCP 模型建立及變量解釋

　　SCP 分 析 模 型， 即 SCP(structure-conductperformance，結構 - 行為 - 績效)模型是由美國哈佛大學產業經濟學權威貝恩、謝勒等人建立于 20 世紀 30 年代。其中，市場結構(S)是指企業在市場中所處的一種關系或形式(交易關系、競爭關系、合作關系等)，決定著市場價格形成的方式，能產生戰略性影響的市場組織特征;企業行為(C)是企業為獲取利益最大化和最大化市場占有率所做出的一系列戰略性行為;企業績效(P)是指企業在獲取利潤、生產成本等方面的變化趨勢 [21]。SCP 模型提出，市場結構(S)、企業行為(C)、企業績效(P)之間存在互為基礎，相互影響的關系，三者是一個系統且邏輯嚴密的分析機制，被后來學者廣泛運用于產業結構分析中。鑒于此，本研究基于 SCP 模型，以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融合發展水平測度(耦合協調度)、旅游業企業平均規模(sc)、旅游業市場化水平(co)為解釋變量，旅游業經濟績效(ach)為被解釋變量構建模型，為消除異方差，對變量進行自然對數處理，建構的表達式為：

　　ln ach ln ln sc ln co =+ + + + αγ γ γ β D 。(8)旅游業經濟績效(ach)，考慮到國民經濟中其他行業對旅游業經濟的影響，本研究引用庫茲涅茨定義的比較勞動生產率來衡量分析旅游業績效水平。比較勞動生產率 =國內生產總值比重勞動力結構比重 ，即旅游業的產值占國民生產總值的比重與旅游業勞動力數量占國民勞動力數量比重的相對比值。為了數據的可獲得性，旅游產業主要以旅行社、星級飯店、旅游景區綜合數據為主。

　　融合發展水平測度(D)，通過 2009-2018 年我國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耦合協調度來衡量兩者的融合發展水平。

　　旅游業企業平均發展規模(sc), 在經濟市場中，企業發展規模決定著該市場的集中度，企業平均規模越大，代表市場越集中，反之，市場集中度越小。而市場集中度能夠有效的反映市場結構水平，因此，本研究選擇旅游業企業平均發展規模作為擬定指標，表達式為：

　　旅游業企業平均發展規模 = 旅游業總產值旅游業企業總數目*100%。

　　旅游業市場消費水平(co)，企業行為是企業面對市場結構所做出的最有利于自身發展的策略，其中包括了價格行為、合作行為、廣告行為等，而產生行為的基礎是市場消費水平。為保證數據反映有效性及可獲得性，采用人均旅游消費水平表示。

　　(四)數據來源

　　旅游產業發展水平指標數據和文化產業發展指標數據主要來源 2010—2019 年的《中國旅游統計年鑒》《中國文化文物統計年鑒》《中國旅游業統計公報》以及各年度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三、實證分析與評價

　　(一)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耦合協調度分析

　　根據式(2)～(6)，可以測算出我國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并得到兩大產業耦合度及耦合協調度，如表 2 所示。

　　依據表 2 可知，2009—2018 年我國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在逐年上升，并且上升速度較快。文化作為旅游的靈魂，旅游經濟發展的最高境界就是與文化相融合，旅游產業是第三產業中的支柱產業，我國經濟水平的上升及精神層面旅游的需求擴大對旅游產業發展有著較大的推動作用;文化產業綜合發展水平總體而言處上升趨勢，但 2018 年有明顯下降，這與我國把文化部與旅游局相結合為文化與旅游部有關，兩大管理部門相結合，在管理、發展策略及產業細分部署上都要有所磨合，對文化產業的發展也產生較大影響。在耦合度方面，兩大產業一直有著較高的耦合度， C 值都在 0.9 以上，只有較小的波動，這表明我國的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是相互促進，高度融合的;在協調度方面，兩大產業協調度是不斷上升的，并在將來也保持著較快的上升趨勢，協調等級也從 2009 年的瀕臨失調發展為優質協調的層次，這也證明了我國關于“推動文化與旅游產業融合發展”國家倡議的有效性。

　　(二)格蘭杰因果檢驗

　　為鑒明文旅融合與旅游業績效之間關系，首先，分別對文旅融合發展水平測度指標(耦合協調度，簡稱為 D)與旅游業經濟績效指標(國內旅游收入，簡稱為 RE)做出平穩性檢驗，為保證數據可比性并消除異方差，對數據進行自然對數變換，分別以 LnD 和 LnRE 表示。由表 3 可知，兩個變量都具有時間序列的平穩性，符合格蘭杰因果檢驗要求，因此，利用 Eviews10.0 對分別檢驗耦合度和績效之間格蘭杰因果關系。

　　根據表 3 結果可知，當格蘭杰因果檢驗滯后期數為 2 期時，LnD 不是 LnRE 的格蘭杰原因，在 95% 的置信水平上拒絕了原假設，即在 2009—2018 時間上，我國文旅融合是旅游產業經濟績效的格蘭杰原因，但旅游產業經濟績效不是文旅融合的格蘭杰原因，因此，兩個變量之間存在著單向的因果關系。也就是說，文旅融合發展對旅游產業經濟有著正向影響，對旅游產業績效提升有著重大意義;旅游業經濟績效對文旅融合有一定影響，但其因果關系并不明確，這表明兩個變量還存在著其他因素影響。

　　(三)SCP 模型實證結果

　　綜 上 實 證 分 析， 運 用 Eviews10.0 對我國 2009—2018 年旅游產業各細分指標組成的面板數據進行分析，對融合發展水平測度、旅游業企業平均發展規模、旅游業市場消費水平逐個添入模型，利用最小二乘法形成回歸模型，得到如表 4 的結果。如表 4 可知，模型 1 中只添加耦合協調度(D)為解釋變量，R2 的值 0.472，擬合優度不高，其 DW 值和 F 值較高，這就說明文旅融合的深度對于旅游業經濟發展有一定的影響，但僅僅依靠文旅融合來推進旅游業發展還是不夠的;模型 2 中加入了變量 sc，R2 的值有所上升，模型的整體擬合優度有了較好的變化，這表明文旅融合度水平和旅游企業平均發展規模之間有較好的協作性，對旅游業經濟績效也具備一定的解釋能力，但對旅游業經濟績效而言影響有限。模型 3 中加入了旅游業市場消費水平(co)，模型擬合優度明顯提升，R2 值達到 0.846，F 值達到 10.95。

　　其 中， 模 型 方 程 為 lnach=-9.66+0.47lnD0.87lnsc+1.85lnco，由方程可知，文旅融合發展水平測度(D)與旅游市場消費水平(co)與旅游業經濟績效之間呈正相關關系，企業發展規模(sc)系數為負數，與被解釋變量(ach)呈負相關關系;當融合發展測度(D)每增長 1% 時旅游業經濟績效就提升 0.47%，市場消費水平每增加 1% 時旅游業經濟就上升 1.85%，企業發展規模提升 1%，旅游經濟績效會下降 0.87%。也就是說，文旅融合和市場消費水平對旅游業經濟有著重要意義，兩者相比較而言，市場消費水平的提升對旅游業經濟發展更具優勢。而企業發展規模呈現的負向影響和前文預測有所出入，可能存在如下原因：第一，我國旅游業市場還處在初級階段，進入門檻低，各樣式中小企業遍布，現階段企業規模集中帶來的經濟效果具有一定滯后性;第二，我國旅游業的興起和蓬勃發展是在近年來才初步呈現，旅游業企業的集中程度并不高;第三，為了數據的可獲得性，本研究運用了旅行社、星級飯店、旅游景區企業總數代表旅游業企業數，數據不夠完全，對回歸模型結果存在一定誤差。

　　四、主要結論和建議

　　(一)研究結論

　　從時間演變上看，我國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與融合發展水平呈不斷上升趨勢，但增長的速度有所不一致，兩大產業的協調發展水平也從瀕臨失調達到了優質協調的水平。

　　通過 SCP 模型發現，影響我國旅游業經濟績效的指標主要是文旅融合度、旅游業市場規模和旅游業市場消費水平。市場規模呈負向關系，融合度和市場消費水平呈正向關系，其中，市場消費水平的改變對旅游業經濟績效的影響最大，融合度和市場規模的影響遠小于市場消費水平。即經濟水平的提高或旅游消費比例上漲越大旅游業經濟績效越好，而旅游企業發展規模的提升并沒有使旅游業經濟績效得到改善。但并不能無視企業發展規模對旅游業經濟績效的推動作用，市場集中度與市場行為對經濟績效都有重要作用，只是現階段的影響不明顯。

　　(二)發展建議

　　鑒于上述實證研究，為提高我國旅游業經濟績效發展，促進旅游業成長提出幾點建議。

　　1. 加速兩大產業融合深度，各層次提高融合水平

　　從實證分析看來，兩大產業整體上達到了優質協調等級，但現有的文旅發展體制及實踐亟需進一步推進。在體制機制改進中，突破管理分割，建立完善的深度融合管理新體制;統籌國際國內兩大市場，弱化壁壘，構建統一大市場;實現人才自由流動，改進單一開發模式，形成新市場、新格局。在推進深度融合的實踐上，保證東、西、中部文旅產業融合進程，特別是在西部和中部等欠發達地區;強化推動生態文化、歷史文化、優秀傳統文化與旅游產業深度融合 [22]，實現更高的文旅融合度，以此推動我國旅游產業經濟發展。

　　2. 建立文旅融合新產業體系，促進旅游產業協調發展 [23-24]

　　文旅產業融合意味著產業之間新型關系的確立，不僅是合作，同樣包括了新的競爭。產業之間邊界模糊化，產生新的產業鏈，推出新行業、新產品，如文化旅游產業。新型產業的產生有利于推行高效率市場組織，規范市場行為，篩除夕陽企業，能夠保證旅游產業組織結構的創新。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本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旅游產業的發展需要兩大產業打破原有技術、制度、管理等局限，進一步改進生產方式，創新旅游產品，提升旅游產業績效。

　　3. 保證旅游經濟高質量發展，提升旅游消費比例

　　要推動旅游業經濟績效提升，首先需要有良好的經濟基礎。旅游業作為第三產業的支柱產業，是國民經濟達到一定水平的產物，以經濟水平的發展為基礎。因此，在旅游業發展中，要精確旅游經濟數據，優化旅游企業營商環境，精準對接旅游資源，提高旅游資源配置，保證好旅游經濟基礎的建設;同時，加大旅游宣傳，強化文化旅游、紅色旅游、智慧旅游等精神層面旅游意識，提高旅游者游覽體驗時間，進一步提升旅游消費比例，促進旅游業經濟績效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