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4-10 | 音樂
古斯塔夫馬勒,是一位杰出的奧地利作曲家及指揮家,共寫了十部交響曲、四部樂隊伴奏的聲樂套曲、一部清唱劇及五首歌曲。馬勒自己曾說過:“我的時代會到來的。”這個預言在他逝世的半個世紀后神奇地應驗了,馬勒音樂的開始被人們追捧,聽眾們從馬勒高度個性化的音樂語言中感受到新奇,馬勒音樂的偉大和藝術價值得到了世人的公認。
指揮家瓦爾特曾如此評價到:“馬勒作品的最高價值不在于它通過引人注目、大膽、冒險或怪誕等顯示出來的新奇,而在于這種新奇被融入到優美的、充滿靈感的、深刻的音樂之中,在于這種音樂高度的藝術創造性和深厚的人性內涵所具有的永久價值。這一切使之在今日仍充滿生命力,并擁有美好的未來。”
交響性套曲《大地之歌》是馬勒采用了七首中國唐詩的德文版作為歌詞,在西方音樂史上是絕無僅有的。馬勒的交響曲在形式上的特點有構思宏偉,規模龐大。他繼承了維也納古典交響樂的傳統,作品現象十分地鮮明,此外他的交響曲加入了人聲合唱,這一舉措大大地豐富了交響樂的表現力,對二十世紀音樂的發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馬勒是后期浪漫主義音樂家中非常獨特的一個作曲家,他的一生始終貫穿著頹廢與死亡氣息。由于這種十分厭世的思想造成了馬勒作品中一種夢魘般的氣息。在馬勒創作《大地之歌》的時間里,據他的妻子回憶到:“那段時間里我們對什么都充滿恐懼,對任何事物都十分謹慎,他要時不時地讓我傾聽他的心跳聲是否還在,是否還是穩定的。”可知,馬勒的這種神經質般的緊張與懷疑的情緒,促使他在《大地之歌》這部偉大的作品中表達了他對生命、對痛苦與死亡的許多詭異虛無的情緒。
筆者一直認為馬勒的音樂是任何時代都沒辦法被世人真正地理解,并不是他同時代的人對他的冷漠。馬勒的個性十分詭異,在頹廢中對死亡既充滿恐懼感又無法去擺脫這種折磨。這種個性事實上不可能讓更多人去理解他,但如果簡單地把他看作是一位消極的作曲家是無法真正理解馬勒的。馬勒后來收到世人追捧是因為災難、戰爭等等的不幸使人們從他的音樂中感受到那種與之符合的情緒。馬勒不像貝多芬能“扼住命運的咽喉”,他身上擁有著許多藝術家的“自我折磨”的傾向,在本質上他是一個厭世主義者,內心對現實充滿著對現實近乎本能的厭惡。他似乎與柴可夫斯基有點相似,憂郁且對苦痛的感知一直侵蝕著他的靈魂。
馬勒用自己的交響曲來記錄下他的痛苦、他的不幸,在他幾乎所有的交響曲中,表現出來的痛苦如同一場噩夢一般吞噬著他。
心理學家榮格說過:“痛苦是被自身的感知所引發的一種過去強烈的自虐情緒。”可以知道,一個感受能力淡然的人也許永生無法體驗感受馬勒痛苦的深度。馬勒的音樂與莫扎特、貝多芬相比起來大概似乎不現實的,他的個性促使其音樂既無法達到優雅寧靜,也無法達到愉悅歡樂。
馬勒在《大地之歌》中它厭世、逃避的情緒達到了極致。據說馬勒的女兒患病夭折,使生性悲觀的馬勒更加厭世。為了擺脫精神的重創,馬勒與他的妻子到奧地利的小村莊居住,在此他讀到了德國作家漢斯翻譯的唐詩《中國之笛》萌發了創作的念頭。
馬勒的頹喪情緒和對人生的失望是馬勒被人們所注意的地方。馬勒的交響曲音樂織體厚重,編制龐大,常會爆發出一種聲嘶力竭的吶喊。他更多的是宣泄,這是他喜歡用規模龐大的管弦樂編制的原因。馬勒選了中國唐代詩人李白、孟浩然、王維等人的七首詩歌,寫下了六個樂章加入人聲的杰作。在《大地之歌》中馬勒只用男高音與女中音獨唱,體現了孤獨的境界。馬勒曾問指揮家瓦爾特說:“人們可以忍受得了嗎?它會讓聽眾產生厭世的情緒嗎?”雖然事實上并不會如馬勒所說的那樣,但是音樂中那反復吟詠的消極情緒的確讓人壓抑的難受。
馬勒的作品歷來有許多不同的解釋。從內容結構上說,他的作品要比其他古典樂派或浪漫樂派作曲家要復雜許多。表現馬勒的作品不適合太悲愁,更不適合過于冷淡。在馬勒的音樂中,其實有一種溫暖的因素在,比如《第八交響曲》中表現出的神性色彩,似乎在痛苦中見到上帝內心愉悅澎湃。馬勒的音樂在表達絕望中常會有一絲的陽光,猶如升入天堂面對上帝時的感覺,這必須是一個有著虔誠信仰的人才能開啟的智慧。馬勒是個虔誠的人,所以在音樂面前他才會顯得如此無所適從,才會在思想靈魂中靠近上帝,傾聽上帝的聲音。